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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備駕崩,蜀漢軍民上下無不感傷,孔明率眾官奉梓宮回到成都。太子劉禪出城迎接,並開讀遺詔。有言道「勿以善小而不為,勿以惡小而為之。」又命劉禪拜孔明為相父,勿怠勿忘
劉禪依劉備遺詔,拜孔明為相父。宣詔已畢,孔明道「國不可一日無君。」劉禪於是正式即位,並聽從孔明建議,迎娶張飛之女為皇后。又封孔明為武鄉侯,領益州牧,陞賞群臣,大赦天下
失荊州、棄上庸、敗夷陵、三結義全部去世,蜀漢遭受一連串打擊,國力已然大不如前。孔明在此內外交迫之際扛起舉國重任,可謂處境艱難、任重道遠
得知劉備去世,曹丕笑道「此人既死,朕無憂矣。何不乘其國中無主,起兵伐之?」賈詡諫道「劉備雖亡,必託孤於孔明。他感於劉備知遇之恩,必傾心竭力,陛下不可倉猝伐之。」
曹丕聞言默然,卻有一人冷笑數聲,緩緩道「此言差矣,不趁此時進兵,更待何時?」曹丕急視此人,原來正是司馬懿,喜道「仲達既出此言,有何妙計?」
司馬懿又道「若只起國中之兵,極難取勝。須起大軍五十萬,分五路同時進攻,令孔明首尾不能救應,定可勝也。」賈詡道「仲達,朝中豈有五十萬大軍?」司馬懿又冷笑數聲
司馬懿道「依我看來,五十萬兵馬唾手可得!」曹丕追問道「大軍何來?」司馬懿道「陛下可修書一封,令人連結羌王軻比能,許以金帛,令他起羌兵十萬,從旱路先取西平關。此一路也。」
司馬懿接著道「再修書遣使,攜帶賞賜直入南中,見蠻王孟獲,令他起兵十萬,攻打益州、永昌、牂牁、越雋四郡,以擊西川之南。此二路也。」曹丕點頭不已
眾人聞言皆摒住呼吸,司馬懿又言道「還可遣使至降將孟達處,盡起上庸兵十萬,向西攻打漢中。此三路也。」
司馬懿一笑,又道「然後命大將軍曹真為大都督,提兵十萬,由京兆逕出陽平關,攻取西川。此四路也。」曹丕冷笑,連連點頭
司馬懿道「最後,遣使入吳修好,許以割地,令孫權起十萬吳兵,攻兩川夾口,逕取涪城。此五路也。如此共大兵五十萬,五路並進,孔明縱然有呂望之才,亦難阻擋!」
曹丕聞言大喜,笑道「此計若成,便如巨石壓卵一般!西蜀不日可亡!」便傳詔令火速派人前去西羌、南蠻、東吳三處,約其起兵。並令曹真、孟達各引本部兵馬,向西蜀進犯
探馬將曹魏已起五路大軍來犯一事,報入成都,劉禪聞知後大驚,急欲召孔明入宮商議,便差宦官赴丞相府傳旨。然而宦官來到相府,卻被擋於門外,宦官只好將此事回覆劉禪
次日,劉禪命蔣琬、董允前去拜望,同樣不得其門而入。門吏道「丞相有言,近日偶得小疾,待病體稍可,再入宮議事。」二人驚道「先帝託孤於丞相,如今軍情至急,丞相何故如此?」
蔣琬、董允回宮,將孔明託病不出一事,向劉禪啟奏。劉禪大驚,道「朕初登大位,曹丕便以五路大軍犯境。丞相託病不出,豈不有負先帝委託之情!我當至後宮,請太后親往問之。」
董允奏道「陛下未可勞駕太后。臣料丞相如此,必有高明之見,且待陛下先自前往。如丞相確有怠慢,再請太后於太廟中,召丞相詢問未遲。」蔣琬道「此議甚是。」劉禪點頭從之
次日,劉禪親至相府探視,問門吏道「丞相在何處?」門吏再拜道「微臣不知。丞相只說要擋住百官。」劉禪逕自入府,來到後院,卻見孔明注視魚池,默然不語、若有所思
劉禪於孔明身後站立許久,見孔明紋風不動,方徐徐而言道「相父可安樂嗎?」孔明一驚,回頭見是劉禪親臨,連忙拜伏道「不知陛下驚臨,臣該萬死啊!」
劉禪扶起孔明,一同步入內室,問道「曹丕分兵五路,犯境甚急,相父為何不出府視事?」孔明笑道「五路兵至,臣安得不知?臣方才並非觀魚,乃有所思也……」
劉禪道「曹丕來勢洶洶,朕已與群臣商議,苦無對策,如之奈何?」孔明連笑數聲,道「成都眾官皆未知兵法之妙,貴在使人不測,又豈可輕易洩漏?」
劉禪不解,問道「相父之意是?」孔明笑道「先帝以陛下付託予臣,臣怎敢旦夕怠慢?請陛下勿憂,羌王軻比能、蠻王孟獲、反將孟達、魏將曹真,此四路兵,臣皆已退去了。」
劉禪又驚又喜道「相父果有鬼神不測之機!願聞退兵之策。」孔明微笑,徐徐道「羌王軻比能兵犯西平關,而馬超被羌人呼為『神威天將軍』。臣令馬超把守西平關,羌兵見之,必不敢戰。」
孔明又道「南蠻孟獲,兵犯四郡,臣派魏延領一軍,左出右入,右出左入,為疑兵之計;孟獲惟憑勇力,其心多疑,若見疑兵,必不敢進!此一路也不足憂。」劉禪聞言欣喜而笑
孔明再道「反將孟達引兵攻漢中。他與李嚴曾結生死之交,臣回成都時,已留李嚴守永安;臣又命李嚴親筆手書,勸其勿進,再送予孟達。此人見書必然推病不出,此一路亦不足慮。」
劉禪連連點頭,孔明又道「曹真引兵犯陽平關;此地險峻,足可固守,臣已調趙雲引一軍把守關隘,正所謂『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』。曹真見城高壕深,難以攻取,不久定然自退。」
孔明緩緩道「臣唯恐不能萬全,又調關興、張苞引兵三萬,屯於緊要之處,以救應各路。此間調遣之事,皆不曾經由成都,故無人知曉。」劉禪如夢中初醒,連連點頭
孔明道「只有東吳一路,他若見四路兵勝,必來相攻。臣料孫權猶記曹丕三路侵吳之怨,必不肯輕從其言。故欲用一舌辯之士,以利害說之,以退吳兵。然而尚未得其人,故而沉思。」
劉禪笑道「朕今聞相父之言,有如大夢初醒,復有何憂!東吳這一路,朕料相父也必能退去啊!」便傳令打道回宮。眾官見孔明送劉禪出府,劉禪面有喜色,仍然疑惑不定
成都眾官皆面面相覷、狐疑滿腹、議論紛紛,這時鄧芝忽然仰面大笑,亦有喜色。劉禪去後,孔明命人暗中喚鄧芝入府,有要事相商
孔明問鄧芝道「我欲討吳、魏,當先伐何國?」鄧芝道「魏雖漢賊,其勢甚大,只可徐徐緩圖。今主上初登寶位,民心未安,當與東吳連合,一洗先帝舊怨,為長久之計,未審丞相鈞意如何。」
孔明點頭,笑道「我久欲令人往結東吳,奈何未遇其人。先生既能知我意,必能不辱君命!出使東吳,非先生不可!」鄧芝更不推辭,慨然受命
卻說孫權,一日曹丕遣使者來道「劉備先前使人求救於我主,我主一時不明,發兵應之;今我主深悟前非,欲與吳王連合,起五路大軍共取西川,還請吳王接應。若得蜀土,魏、吳各分一半。」
曹丕此約,孫權一時難以決斷。陸遜道「若不從曹丕,必為仇敵。主公可勉強應允,再推托糧草未備,以打探消息。若四路兵勝,可發兵應之,先取成都;如四路兵敗,再作商議。」
數日後,鄧芝到來。張昭道「此是孔明遣此人為說客,勸主公退兵。」孫權問道「如何應付?」張昭道「先立一大鼎,煮油沸騰,再喚其入見。威嚇要將他投入油鼎烹殺,看鄧芝如何對答。」
孫權依張昭之言,立下油鼎,命孫韶率精兵立於左右,再召入鄧芝。鄧芝來到宮門,見鼎內熱油正沸,武士們各持鋼刀、長槍,怒目而視。鄧芝知曉其意,並無懼色,昂然而入
鄧芝微笑不語,隨近臣進入殿內,見了孫權,只長揖不拜。孫權心中惱火,大喝道「你為何不拜!」鄧芝昂然答道「上國使臣,不拜小邦之主。」
孫權怒道「你不自量力,想用三寸不爛之舌,仿效酈食其來當說客嗎?孤已備妥油鼎,專等先生入鼎!」鄧芝只搖頭笑道「人言吳王一世英豪,誰想懼我一介儒生!」
孫權冷笑道「孤何懼你一匹夫?」鄧芝道「吳王既不懼我,又何愁聽我一言?」孫權喝道「你是為孔明來當說客,要說動孤絕魏向蜀,是也不是?」
鄧鄧芝微笑道「我乃蜀中一儒生,特為東吳利害而來。而吳王卻設兵陳鼎,以拒一使,豈不是懼怕於我?吳王度量,又何其不能容物?」孫權聞言惶愧,無以對答,即命武士退下
孫權道「你且說東吳有何利害?」鄧芝道「曹丕約吳王起兵,吳王卻遲疑不進,想坐觀成敗。出兵,恐不能勝;不出兵,則必開罪於魏國,正可謂進退兩難、危在旦夕啊!」孫權沉吟不答
張昭道「哼!危在旦夕的分明是西蜀。吳、魏連合,五路發兵,西蜀不日必亡,你卻來此詭辯!」鄧芝笑道「五路兵馬,已被我諸葛丞相退去四路,只剩東吳孤軍,張大人可知?」
張昭冷笑道「你說另四路大軍已退,豈非笑談?」此時,探馬來報道「稟吳王,曹魏伐蜀的曹真、西羌、南蠻、孟達四路大軍皆已退去。」孫權及東吳群臣聞言,皆大驚失色,不敢置信
孫權急問道「四路兵馬,如何便退?」探馬答道「羌兵至西平關,不敢犯馬超;孟獲攻至蜀郡,便遲疑不進;孟達方才出上庸,便告病不前;曹真於陽平關受制於趙雲,卸甲捲旗而退。」
孫權暗思「陸遜真是神算。孤若聽信曹丕,妄動甲兵,豈不又結怨於西蜀?」張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強言道「哼,縱然如此,西蜀有何可懼,火燒連營七百里,我東吳也曾大敗蜀軍!」
鄧芝大笑數聲,道「人稱江東多俊傑,今日一見,不敢恭維。如今天下一強兩弱,吳、蜀唯有連合,方可抗敵,否則唇亡則齒寒。作為國家重臣卻不知此事,這是興國還是禍國?」
張昭無言以對,鄧芝又道「我今日特為東吳利害而來,吳王卻不納良言,欲烹殺小臣。我這就請死,以示天下人勿再來東吳進獻良言,也好洗我說客之名!」孫權聞言大驚
鄧芝說完,便朝向油鼎奔去,作勢欲跳。孫權急喝道「快將他攔下!」殿前武士便攔住鄧芝。孫權臉色凝重,一面命眾臣且退,一面暗令人傳話予鄧芝,至後殿敘話
孫權道「我願與西蜀講和,但恐蜀主年幼,不能全始全終。」鄧芝道「我主雖幼,但有諸葛丞相輔佐,吳王更是一世英傑;若兩國連合,結為脣齒,進可兼吞天下,退可鼎足而立。」
鄧芝又道「吳王若稱臣於魏,曹丕必令大王遣世子前往洛陽;如其不從,便興兵來攻,屆時蜀亦順江進取,如此江南之地恐不復為大王所有。」孫權點頭笑道「先生確是不辱使命!」
孫權召集眾官道「孔明命鄧芝前來,不辱使命。我欲令一人入蜀,宣達我意,與之連手抗魏。」張溫請命前去,孫權道「唯恐你見到孔明,不能轉達我意。」張溫道「孔明也是人,臣何畏哉?」
卻說孔明啟奏劉禪道「鄧芝此去必成,孫權定命人來答禮。陛下當以禮相待,以通盟好,魏便不敢加兵於蜀。」不久,孫權遣張溫隨鄧芝入川答禮,劉禪親自召見,張溫自以為得志,昂然上殿
次日,孔明設宴相待,對張溫道「先帝在日,雖與吳不睦,然而當今主上深慕吳王,欲捐舊仇,永結盟好,併力破魏!」張溫道「此乃自然之理!」喜笑自若,頗有傲慢之意
正飲宴間,忽有一人帶酒意而來,昂然入席,長揖不拜。張溫心中懷疑,問孔明道「敢問丞相,此是何人?」孔明答道「姓秦,名宓,字子敕,現為益州學士也。」
張溫對孔明冷笑道「丞相,此人名為學士,卻不知胸中有無實學?」秦宓聞言,正色答道「蜀中三尺小童,尚且就學,何況是我?」張溫手指秦宓道「不知先生所學何事?」
秦宓道「上至天文,下至地理,三教九流,諸子百家,無所不通;古今興廢,聖賢經傳,無所不覽。」張溫冷笑數聲,道「先生既然敢如此說,我便以天事問你,可否?」
不等秦宓回答,張溫便問道「天可有頭?」秦宓立刻大聲答道「有頭!」張溫又問道「那頭在何方?」秦宓道「在西方。《詩》云『乃眷西顧。』以此推之,頭在西方也。」張溫為之一驚
張溫又問道「天可有耳?」秦宓道「天處高而聽卑。《詩》云『鶴鳴於九皋,聲聞於天。』無耳怎能聽?」張溫又問道「天有足嗎?」秦宓道「有足!《詩》云『天步艱難。』無足如何走?」
張溫不悅,又再問道「天有姓嗎?」秦宓笑道「豈能無姓?」張溫急問道「何姓?」秦宓道「姓劉!」張溫微怒道「你何以知之?」秦宓笑道「天子姓劉,天必姓劉啊!」西蜀眾人盡皆歡笑
見張溫為之語塞,秦宓一笑,拱手反問道「先生既以天事下問,定然深明天理,必能教我。昔日混沌初分,陰陽剖判;輕清者上浮而為天,重濁者下凝而為地;」
秦宓又道「待共工氏頭觸不周山,折斷天柱;故天傾西北、地陷東南。然而天既輕清上浮,如何又傾其西北?更不知天外還有何物?望先生教我。」張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無言以對
張溫對孔明道「丞相,蜀中果然多有俊傑啊!適才論天,使我頓開茅塞。」孔明不欲令張溫羞愧,故以好言開解道「席間問難,皆戲談也。足下深知安邦定國之道,何必在意脣齒之戲?」
吳、蜀既然和解,孔明便令鄧芝與張溫同行,入吳答禮。張溫赴建業回見孫權,一再盛讚劉禪及孔明之德,願求吳、蜀永結盟好,孫權大喜,下令設宴款待鄧芝
孫權對鄧芝道「若吳、蜀同心滅魏,二主分治,豈不天下太平?」鄧芝答道「『天無二日,民無二主』。滅魏後,若吳王不識天命,則兩國戰爭方始。」孫權大笑道「先生真是誠實!」
曹丕得知吳、蜀連合,急召群臣。辛毗道「中原土闊民稀,不可用兵。不如養兵屯田十年,待足食足兵,再破吳、蜀。」曹丕怒斥道「迂儒之論!吳、蜀連合,不久必來犯境,怎能等待十年?」
司馬懿道「陛下必須御駕親征,可乘戰船從蔡潁而入淮河,自廣陵渡長江,此為上策。」曹丕從之,親率三十餘萬大軍出征。又命司馬懿為尚書僕射,留守京城,凡國政大事,皆聽其決斷
此番攻吳,曹丕命人日夜趕工,打造可容納兩千人的巨大龍舟,又率戰船三千餘艘來到壽春。然而河道冰凍淤塞,難以通行。蔣濟認為船隊堵塞難行,堅持進攻必然失敗,勸曹丕收兵。曹丕不從
孫權得知魏軍南下,急召眾文武商議。薛綜道「大王可請孔明出兵漢中,以分魏軍,再命一大將於南徐迎敵。」孫權道「此事非陸遜不可。」呂範道「陸遜鎮守荊州要地,亦不可輕動。」
孫權嘆道「孤非不知此事,怎奈眼前無人可擔大任。」徐盛應聲昂然道「臣雖不才,願引一軍前去迎敵。曹丕若渡江,臣必擒之;若不渡江,亦殺其大半,令他不敢正視東吳。」
孫權喜道「有你把守江口,我有何憂?」便令徐盛領軍出戰。徐盛召集眾將,下令多置器械旌旗,並每人編紮蘆葦草人十餘個,穿上軍中號衣,手持刀械,立於江岸假城疑樓之上,以驚疑魏軍
小將孫韶來問道「大王以重任委託將軍,欲擒曹丕,將軍何不及早渡江,於淮南與曹丕決戰?」徐盛道「曹丕勢大,手下名將眾多,我軍不宜渡江,待敵船來到北岸,我自有計破敵。」
孫韶冷哼一聲道「我手下自有三千軍馬,更久守廣陵,深知此間路勢,我願領兵自去江北,與曹丕決一死戰。如若不勝,甘當軍令。」徐盛不悅道「你若不聽號令,我如何節制諸將?」
孫韶堅持出征,與徐盛爭執不下,徐盛喝令將孫韶綁了,推出斬首。孫權得知此事,急忙趕來,孫韶呼道「大王,曹丕恃眾而來,當渡江擊之。若聽任其南下,江東休矣!」孫權喝退刀斧手
孫權入帳,見徐盛道「孫韶憑血氣之勇,觸犯軍法,萬希將軍寬恕。」徐盛道「軍法非臣所立,乃是國家之典刑。今孫韶不服號令,依法罪當斬首,大王若因孫韶血親而赦免,何以服眾?」
孫權嘆道「孫韶犯法,本應任由將軍處置,無奈此子本姓俞,因幼年時我兄甚是愛之,而賜姓孫氏。今若斬首,有違孤兄長之情,請將軍見諒。」徐盛點頭嘆道「且看大王之面,寄下死罪。」
孫權喚孫韶入帳向徐盛拜謝,孫韶卻怒道「曹丕來到廣陵,乃天賜良機,正當渡江擊之。若依徐盛之見,我死也不服!」徐盛聞言惱火。孫權無奈,一面安撫徐盛,一面喝令孫韶退下
當晚,孫韶違抗軍令,逕率本部兵馬渡江北上,去找曹丕決戰。徐盛得報後,唯恐孫韶有失,難以向孫權交代,便喚來丁奉,與之約定兵分兩路,前去廣陵接應孫韶
卻說曹丕,得知曹真前部已抵長江,派文聘來報消息。曹丕問道「江岸有多少兵馬防守?」文聘道「隔岸遠望,不見一人,也無東吳旌旗營寨。」曹丕道「朕當自往,以觀其虛實。」
曹丕來到廣陵,遙望江南,果不見一人,遂問劉曄道「可否渡江?」劉曄道「兵法虛虛實實。孫權見大軍到來,如何不作準備?陛下未可造次。當先觀東吳動靜,再命先鋒渡江探之。」
曹丕乘船直抵江口,命軍士於夜裏盡舉火把,照耀江面,有如白晝,然而江南卻不見半點火光。曹丕問道「為何不見吳兵?」曹休道「必是陛下天兵來到,望風逃竄去了!」曹丕暗笑不已
然而天明之後,曹真倉惶回報道「陛下,沿江一帶直至石頭城,一連數百里,只見東吳城郭舟船,連綿不絕,城牆上遍插旗號,人人舉刀挺槍,光芒耀日!」曹丕急來眺望,果然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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